作者简介
张建 男,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是陕西省汉中佛坪县袁家庄镇王家湾村村民。九岁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当年治愈。不料13岁的时候再次复发,半年后治愈、可是到了16岁刚上初中时旧病第三次复发,退学回家后病情加剧,后来因为治疗不当,主要是家境贫困,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正确治疗,渐渐的便发展为强直性脊柱炎,至今卧床21年之久,在2015年冬季,在政府相关部门的帮助下去广州第一人民医院做了双髋置换置换手术,现在终于在帮助下可以坐上轮椅见到阳光了。2006年父亲因病去世,2014年奶奶去世,现在我与聋哑残疾的古稀母亲相依为命,干活做家务都需要有人带领指导。寂苦中以文学淡化病痛,以文字作伴。近年来,以举着一块小木板为案,在要来的小学生作业本背面创作散文、小说、诗歌五十余万字。其病痛和贫穷被社会了解后,先后有天南海北好心人捐资、捐物倾力帮助,生活微有改善。如今经过张健的自身努力,再加好心人的帮助已有部分作品在《教育周刊》《绿野》《迎春花》《山之魂》《生命之光》《大文豪》《滚雪》《凯信雨》《米》《陕北》杂志报刊和网络媒体发表了30余篇首。在此,衷心感谢天下好人的关心。
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最近这十年中得到了政府的特殊关照,也得到了社会各界好心人士的热情帮助,曾经有数以百计的爱心人士,向我伸出了温暖的双手,让我感觉这个社会很温暖,自己也是一个幸运儿,在这些深情厚谊的爱心人士当中,我每次跟他们聊天都心存感激,经常关注他们的动态,心中始终有一种牵挂和思念。
在众多的爱心人士当中,我首先要提到一位很特殊的妹妹,她是在2015年“6•29”洪灾前后微信群里认识的,自从加上好友之后,我们就聊过几次,从隔三差五的聊天当中,当我得知她也姓张,并且远嫁异乡,在老家还有一双残疾的父母,听到这个信息时,我对她的父母就更加敬佩了。也许我的父母都是残疾的缘故吧,我们就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经过大致的了解,我深知她的父母养育儿女太不容易了,甚至经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艰难困苦。
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聊天,也了解到她的家庭,所以渐渐地就熟了起来:咱们都是姓张,也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于是她就把我叫做哥哥,让她的一双儿子管我叫舅舅。刚开始我感觉很不自然,甚至还有一种不好明说的排斥,就以为一个网上认识的陌生妹妹,按年龄大小一种礼貌的称呼而已,不会产生亲情的。
可是后来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感觉这位妹妹与我确实有缘,兄妹相认不久,我就去医院等待专家的检查,我在亲戚的护送下到医院,发了一个“佛坪医院张建来了”的说说,结果她下午就不声不响地赶到医院里,硬是在枕头下边塞了一百块钱,然后急匆匆地离去。
因为从以前的聊天中,我对她家的条件都比较了解,因此被动地收到了一百块钱后,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自己身体不方便,想拒收退回那是不可能的,从那以后,我心中就记下了这个妹妹。自从我手术回家的时候,她就带了几个朋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我家看我,经过她向她身边的朋友介绍我的情况,一下子她的朋友圈里就有五六个都成为了我的恩人。而且她们每次都会带上很多生活用品,零食和营养品,水果之类的东西,每次她们来后,我家就像过年一样丰盛充足,每次我带着深深的愧疚之意,真诚地叮嘱下次千万别带东西了,可是下次再见面时,她们依旧我行我素。
其实她家并不富裕,有时甚至还需要借债度日,因为她家上有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她老公也是在家打一些零工来维持日常开销,家里的所有收入都是用汗水换来的。平时只要有丁点挣钱的门道,她就绝不会放过机会。春天忍饥挨饿的采竹笋,秋天翻山越岭的捡板栗,有时还要在建筑工地上顶着烈日和狂风做小工,经常累得腰酸背疼精疲力尽。在她拼命挣钱的时候,俨然就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汉子,无法想象她一米五的身高干活竟然比男人还要利索,即便是每天汗流浃背的做,一天下来的小工费,辛苦所得也就一百出头,可是她献爱心的时候却十分慷慨,就像一个活菩萨那样怜弱惜贫,所以对于她的爱心帮助,我就感觉仿佛有种拦路抢劫的负罪感。
认识她的这几年中,见面的次数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无法让我忘记的是每次见面都让我愧疚难当,我大概算了一下,从她认下了我这个哥哥后,估计花了七八百块,这对她来说,打工就要辛辛苦苦地干一个礼拜。她每次把我的叮嘱都当做耳旁风,因此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不敢乱说话,生怕她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然后又把家里的土特产之类的拿了送给我。甚至还有一种害怕与她见面的“恐惧”,怕她来看我屡次破费,可是我没办法阻止这个善良调皮的妹妹。
她对我奉献的人情债在我心中越积越多,我的思想也开始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由刚开始不知好歹的排斥,到现在的欣然接受这个妹妹,我似乎感到莫非这是苍天看我孤苦伶仃,于是就在网络中牵线搭桥,让我结识了这样一个胜似亲生的好妹妹,随着亲情的加深,如今听见她叫我哥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无限的温暖和幸福,这种来自人间的亲情是无比珍贵的,让我感觉到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随着亲情日积月累地加深,从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完全可以成为一母同胞般的兄弟姐妹,甚至会超越血浓于水的手足亲情。
现在我已经默默地认下了这个妹妹——张新翠,荣幸地接受了“哥哥”这个称呼,虽然我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是我希望种以后的岁月中,自己尽量当好哥哥的角色,让咱们这对特殊的兄妹之情万古长青。